肯定瞒不住家里这些人精。

    他当时就已经做好觉悟,不能再瞒,必须坦白。

    “当着爷爷的面儿,别露了口风,免得他担心,他心脏不好,受不了惊吓。”

    秀祯点了下头,之后焦急迫切的凝睇厌宸,等待厌宸继续开口。

    “当初这事儿咱们兄弟一起商量,你们两个,还有爷爷,也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进城,主要是找那个女人,那个下巴上长着一颗带毛的黑痦子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厌宸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爷爷捡回丫丫那天,有人看见一个女人从山上下来。”

    这个女人就是厌宸之前提过的‘黑痦子’。

    根据对方口述,当时黑痦子行色匆匆,拎着一个口袋,身上沾着血迹。

    “我们猜,丫丫当初身中十多刀很有可能是黑痦子干的,而她拎着的口袋大概是用来藏刀的,至于她身上的血迹,是行凶时不慎沾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自从我们三房的弟弟翰予,三予,自从他出事后,我们就开始凑在一起商量,想找出那个黑痦子,再借黑痦子对付丫丫。”

    “腊月初八之前我们一直在打听,直至初八那天获得线索,那个女人她来自城里,是个城里人。于是我们锁定怀春市,当天晚上连夜出发。”

    但临江省这地方,即便因连年天旱人口大幅度流失,可常住人口的数量依然可观。

    想从一座城里找出一个人,难度相当于大海捞针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对方姓名,更从未见过对方容貌,就连黑痦子这个标志,都是借由旁人口述得知。

    起初的一阵子,只要看见一个脸上长着痦子的,就觉得像是他们的救星,像是能帮他们一家挣脱苦海的活菩萨。

    但渐渐的,心凉了,挫折太多,并不顺利,可他们依然在坚持。